三百多名孩子零近視!云南這兩所小學究竟有什么竅門?

2025-11-10 15:09:36 閱讀量2146 字數(shù)6073

今年9月,云南又增加了兩所“零近視”小學——普洱市孟連縣臘福小學和戈的小學。這兩所小學323名孩子視力全部在5.0及以上。十月上旬,記者前往當?shù)剡M行實地探訪,一路上,我們都很好奇,幾百個學生,沒有一個近視眼,這兩所小學究竟有什么竅門?

臘福小學位于我國西南端的村寨里。每天大課間,這里的拉祜族孩子們伴著山歌做校操,姿勢允許不整齊,蹦跳時可以笑出聲。他們會穿著拖鞋或光著腳丫,在課間短暫的籃球賽里磨煉“中鋒”和“后衛(wèi)”的默契,較勁誰先“甩”進三分球,他們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。

記者:“扎戈覺得自己有什么強項在同齡人里面?”

六年級學生 扎戈:“力量吧,平時打籃球都不覺得累,但是那些運動員打籃球看著好累,可我覺得,自己打的話不是很累。”

記者:“但是運動員要吃很多的苦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扎戈:“沒事?!?/span>

記者:“很苦的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扎戈:“能有多苦,能吃多少苦就吃多少苦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扎戈他總是投得很好?!?nbsp;

六年級學生 扎戈 :“章嫩他總會在我投籃的時候擋住來防我的人,有時候也會傳給我,也會鼓勵我 。”

放學路上,則是互相打趣誰作文里有錯別字,誰在課堂里沒答好提問的窘態(tài)。

記者:“比如說要摘多長時間咖啡豆,然后可以拿到哪里去賣?”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早上11點或者12點去,下午5點或6點回來?!?/span>

記者:“咖啡豆拿去賣的話是多少一公斤?”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五六元。”

記者:“一天可以賺多少?”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五十元左右?!?/span>

記者:“那你還是很厲害的。”

記者:“章嫩,期待上中學嗎?”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期待。”

記者:“為什么?”

六年級學生 巖章嫩:“我想認識更多的人,學到更多的知識?!?/span>

記者手記

遠離城市“資源”,這里似乎形成了一種天然的“隔層”。他們的不同在于,并不懼怕成績不拔尖這件事。

臘福小學六年級班主任 牛堯:“他們不存在去外面接受輔導班,他們也不存在說誰報的輔導班是不是更好,我覺得是沒有這部分攀比的焦慮?!?/span>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他就有一個大量的留白時間,這個時候,孩子就有可能跟他農(nóng)村的小伙伴一塊兒漫山遍野地跑,那種更自然地、野蠻地生長,但恰好可能這正好是孩子們真正需要的?!?/span>

記者:“你穿拖鞋爬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:“嗯?!?/span>

記者:“你慢一點,慢一點,撐不撐得?。俊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能,我爬過的。

記者:“那根樹枝太細了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我上個星期還去頭頂了?!?/span>

記者:“你上個星期去哪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那里頭頂?!?/span>

記者:“樹尖嗎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是的?!?/span>

在我們?yōu)榘踩珦鷳n的絮絮叨叨中,唐夢瓊就像一只靈活的小猴,幾步就躥上樹尖。微風拂過,成熟的野漿果簌簌落下。

記者:“小唐你作文好,形容一下這是啥味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酸甜可口,非常好吃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給你兩顆黑的?!?/span>

記者:“謝謝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不用謝?!?/span>

記者:“你喜歡大山嗎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喜歡倒是喜歡,但是我想看一下大山的另外一面。”

記者:“大山的另外一面在你想象中是什么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 :“高樓大廈、城市、人山人海?!?/span>

周末采茶、采咖啡,賺取50元零花錢,這只“小猴”去過最遠的地方是50公里外的瀾滄縣城。同樣是這只“小猴”,語文成績一直保持全班第一。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:“因為考縣一中那里的成績要達到全鎮(zhèn)前十名,我想讓自己考考前十名?!?/span>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父親:“我們就是一天比一天老了,他們一天比一天長大了以后,我就這樣教他們的?!?/span>

記者:“為什么,為什么會聽得懂說學習很重要?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:“因為父母在這里很辛苦,每天采茶摘咖啡,就是很曬,太陽又高又大。”

六年級學生 唐夢瓊:“我是盡情的風,我在全世界飄蕩,我出現(xiàn)在每一個角落,我會給每一個人帶來快樂。”

小唐的眼眸很好看,如同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溪流。她能玩得盡興,也會盡情地埋頭學。

記者手記

在小唐的“純玩”時光里,我們看到了一種難得的“自在美”,她不需要手機,也可以和世界相處得很好。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我們專業(yè)上來講,我們說一個小孩子他最可愛的地方在哪,就是你未來有無限可能?!?/span>

六年級班主任 牛堯:“我們有聽寫本、抄寫本,還有日積月累本,然后還有作文本,還有同步指導,去檢驗孩子聽課的效率到底怎么樣。全部的作業(yè)都是在學校完成,好像周圍的小朋友各個都在寫了,我也得趕緊寫了,那在這一塊的話,我們就更容易去把控孩子的作業(yè)量?!?/span>

因為免試就近入學政策,目前從臘福小學和戈的小學畢業(yè)的絕大部分學生會前往鎮(zhèn)上的紅塔中學就讀。

臘福小學六年級班主任 牛堯:“分數(shù)作為衡量孩子的一個評價依據(jù),我覺得是有必要存在的,我們能夠公平公正的,至少是考核他的學業(yè)水平,雖然我們不唯分數(shù)論,當然也不能一點都不論?!?/span>

孟連縣勐馬鎮(zhèn)臘福小學校長 段紹春:“進來進來,快點,沒人防你,不要抱我,進來進來,那個你可以投的?!?/span>

孟連縣勐馬鎮(zhèn)臘福小學校長 段紹春:“我認為戶外活動課多了,你說關注學生健康多了,成績就會下降,我覺得這兩樣東西應該是不會矛盾的。其實,他愿意在學校了,慢慢地他也愿意去學習了?!?/span>

這名混在孩子堆里搶籃板球的校長,今年27歲。6年前,段紹春剛來到這里當校長時,也曾一心想要拉近和城區(qū)學校的成績差距。于是,每天晚自習下課后,一些孩子曾被要求繼續(xù)補生字、補習題、補作文。

孟連縣勐馬鎮(zhèn)臘福小學校長 段紹春:“那段時間雖然成績有一點提高,但是很不明顯,但這個控學保輟工作真的很頭疼。班主任早上沒有早課了,你就要去找一輛小摩托,或者開車去寨子里找他們了,跑得很快,你也追不到。”

孟連縣公信鄉(xiāng)戈的小學校長 李恒智:“今天做難題,明天做難題,做著做著他都不想做了,因為他不會做嘛,如果硬性壓給他的話,到長大一點后他父母都管不住他?!?/span>

地處偏遠,多民族聚居,一些孩子在入學前,甚至沒法完全聽懂漢語。顯然,如果僅用成績、排名來定義這里,并不公平。

孟連縣勐馬鎮(zhèn)臘福小學校長 段紹春:“像這里的學生,要教出一個211、985的大學生是很困難的,但這些地方的學生只要他六年級畢業(yè), 他會是非常獨立的,也就說他一個人去干農(nóng)活,像采茶、摘咖啡果,還有自己在家做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。”

云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教授 周寧:“他或許在踐行教育評價標準中的另外一條標準,其實這背后隱藏著教育最終的一個追求,讓這些孩子熱愛生活,找到自己生命生活的價值和意義,叫存在感?!?/span>

孟連縣勐馬鎮(zhèn)臘福小學校長 段紹春:“這種運動一共是有兩個部分組成,剛剛我們這樣叫擲,等一會兒我們要打。打陀螺的話我們會有個固定的地點,你要把陀螺擲在固定的地點,不能擲到外面去。你要把它捏緊,你在繞線的時候要繞緊一點,不能散了,你弄緊一點就不會散了,來拿著??梢粤?,對,這只手拿著,讓開一點,丟出去扯回來,你看這不就轉了嗎?看到?jīng)]有,好下一個,一定要把它擲著轉起來,我們兩個先往后退一點?!?/span>

嚴格遵守當?shù)貎和嗌倌杲暦揽毓ぷ鲗嵤┘殑t,建立一生一檔動態(tài)跟蹤檔案,落實健康第一理念……我們再次打量起兩所小學做到“零近視”的教學安排,表面上和城里一樣日程滿滿,但背后卻隱藏著一種“尊重個體多元性”的留白空間,包括每周三至四節(jié)體育課、特色勞動課、大課間、堅持每天約3.5小時的戶外活動,且由孩子們自己主張“玩什么”。

云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教授 周寧:“制度設計本質上沒有區(qū)別,教育部也有建議,就是要加強體育鍛煉,而這幾所學校,它可能不僅執(zhí)行了,可能還豐富了一點點,擴大了一點點?!?/span>

臘福小學勞動課教師:“來抬鋤頭的過來,男生,來,就這樣,你可以挖少一點,施肥的時候,種的菜品種不一樣,我們來取菜的時候就傷不到里面。”

云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教授 周寧:“管理留白、時間留白、內驅力它不是被驅使去完成的,而是被點燃,被喚醒的。你首先要有自我探索的時間和機會,才可能有更多機會點燃你的內驅力?!?/span>

臘福小學六年級班主任 牛堯:“我覺得可能我們大家好像都在比誰擁有的更多,可能有時候,我們不妨是不是也比一比誰沒有的更多?!?/span>

采訪中,記者專門跟蹤了這兩所小學孩子們的日程。住校生清早6點50分起床,晨跑、洗漱、打掃宿舍;走讀生8點進校,8點20分正式上課,全天六節(jié)課,加上兩節(jié)課后服務,晚上兩節(jié)自習課完成課外作業(yè),八點左右放學。節(jié)奏和城里的小學沒多大的不同,不同的地方在于,從不上鎖的籃球柜、勞動課真的就是下地學農(nóng)活。把孩子們留在學校的,更多的是他們的興趣愛好以及有著同好的伙伴。據(jù)統(tǒng)計,2021至2022學年間,臘福小學輟學學生有1人,處厭學狀態(tài)的學生有8人,整學年,校方家訪次數(shù)超過了180余次。2023年開始,學校開設了特色課程,并增加了戶外體育運動時長,輟學率歸零,處厭學狀態(tài)的學生降至2人。之后,隨著學校特色課程不斷優(yōu)化,2024年至今,沒有再出現(xiàn)任何一名輟學、厭學學生。

那么,從這樣的學校畢業(yè)的學生,

他們今后的路會走得如何,

小學期間不近視的底子是否還能保???

記者:“有沒有什么習慣是你到現(xiàn)在一直沿用的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遠眺吧,就是下課了以后愛到戶外去看一下山,多出來走動走動,不要悶在教室,學習難度也是越來越難了,有的時候自己為了做完一個題目可能連眼保健操那些都沒時間做?!?/span>

三年前,娜國畢業(yè)于臘福小學,她擔任副班長,視力依然保持5.0,她還留有小學課間被“攆”出教室看山頭的記憶。不過,那汪澄澈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幾分急切。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以前我給自己壓力特別大的時候,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,每次沒到自己的目標我就哭 ,因為我很崩潰啊,我感覺自己好差啊,是不是沒有希望的那種感覺,我能上到我想去的那個高中嗎?”

娜國的目標是考入昆明的高中就讀。去年,那所學校在普洱市招收了4名學生,這意味著,中考,她將要和約4萬名考生競爭。對此,娜國還不是很清楚。不過,山間的風依然還能吹開陰霾,剛滿15歲的她,相信事在人為。

記者:“大學想考哪里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有倒是有夢想,但我覺得都不太現(xiàn)實啊?!?/span>

記者:“說出來,誰說不一定?!?/span>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大學的話,我想去嘗試一下搞科研,哈工大。因為在網(wǎng)上刷到這所學校真的很好,所以我也想去看看?!?/span>

葉雷:“我說想去學一點手藝,哪怕是縫衣服也好,哪怕是做早點,做吃的,我想去學點手藝打工。廚師那個時候人家寫著工資4000元,我就覺得好多啊,要我是廚師就有4000元的工資?!?/span>

葉雷今年35歲,她的視力至今都很好。葉雷的小學是在孟連一所村小上的,高考失利后,她形容自己也曾是一只漂在茫茫水面上的木筏。

記者:“高中的時候大概考多少分?我們現(xiàn)在可以坦然點看了?!?/span>

葉雷:“200多。”

記者:“當時有沒有覺得這個書讀得真的太迷茫了?”

葉雷:“在城里面的那些壓抑,對我來說腳步太快了,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在乎學歷的。我這個高中畢業(yè)去外面我能做什么,當時是很愁的,然后我在村里又能做什么,這個是我真的焦慮過的?!?/span>

那之后,學收銀、賣話費卡、在鄉(xiāng)里開小賣鋪,葉雷正式步入了“社會”這所大學。2019年,孟連縣成為云南省牛油果特色縣,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展進入快車道。那個高考考200分的女孩,憑著自己從小愛種菜的熱情,壯著膽子當起了90后“新農(nóng)人”。

葉雷:“我就問了一個芒信鎮(zhèn)的人怎么裝的肥料,開始說賣不賣錢是一回事, 我先把它種出來再說,我就有了這個決心。東學西學一點,有人說這個是種牛油果的人,我就會加他微信問他,我就會對比他們教我的方式。”

孟連迅速成為中國最大的牛油果種植基地,葉雷學習農(nóng)業(yè)技術,一點點補齊在灌溉、施肥、修枝等方面的短板,也從“門外漢”逐漸成了能手。

葉雷:“40棵牛油果樹產(chǎn)果,我賣了一萬八,他們就說,當時你為什么不拉上我一把。有自己的土地,有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,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我就覺得我的大學夢就在農(nóng)村實現(xiàn)了?!?/span>

臘福小學六年級班主任 牛堯:“這些老百姓靠著這些經(jīng)濟作物,他也能生活得很好??赡苤皇钦f,我如果天資聰明,或者是很愛學習,我也能學習得很好,也能考得很好,那有機會出去也很好,如果不能,留下來也可以?!?/span>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所以小學的使命在我看來,就是去培養(yǎng)一個未來有無限可能的生命。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我可以堅持去做一件事情,還有就是我有勇氣去做我想做的事情?!?/span>

記者:“如果要考哈工大,高中你就會感受到真正的壓力了?!?/span>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 :“我知道?!?/span>

記者:“你會繼續(xù)走嗎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會啊?!?/span>

記者:“為什么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我為什么要放棄?”

記者:“是,那你準備好面對這個壓力了嗎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我準備好了,這是我從小學開始就想了的,就非常想走出去看看?!?/span>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從上個世紀90年代,聯(lián)合國兒童基金會和世界衛(wèi)生組織就在全球推一個概念,叫作‘生活技能訓練’,說每個人都應該有一些能力去應對生活中的壓力和挑戰(zhàn)。比如我們剛說到的做出決策,這件事我要不要做,兩條路,我往哪條路走,這個是一種能力。那么作為家長和老師,我們應該去幫助孩子們去建設這種能力,但不是替代他去做決定?!?/span>

扎戈和小唐,

擁有不近視的眼睛、一同撒野的玩伴、

不同滋味的野果;

長大后,

他們有可能成為

又一個娜國和葉雷。

無論考分高低,都需要面對和抉擇,

前方,有答案,

不過,

這個答案不應該是“標準答案”。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我自己覺得云南的文化它有松弛的一面,你看我們全國的課間都是做廣播體操,只有云南的課間,我們藏族的學生在跳鍋莊舞, 我們彝族的學生在三跺腳,大理白族的學生課間在玩霸王鞭。這非常好,把多元的文化融入進孩子們的教育里,讓孩子擁有更多未來發(fā)展的可能性,我認為這樣的話,我們的云南教育會走出更有意義的路?!?/span>

記者:“我們已經(jīng)開始變化了?!?/span>

昆明醫(yī)科大學兒童少年衛(wèi)生學教授 焦鋒:“對,我們已經(jīng)著力去改變這個狀況了,但你知道,任何一個事物的變化它需要一段時間。”

云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教授 周寧:“抓分數(shù)沒有錯的,因為分數(shù)能讓你到下一個階段學習更高級的技能,這個沒毛病的,但是你不能只抓這一個。教育不只局限于教給你的生活技能,還要教給你生活的意義,你獲得意義的能力。教育管理部門、學校和家長都應該參與進來,我覺得盡可能給孩子提供更多元的賽道,再把這個多元評價標準給量化,給明確化?!?/span>

記者:“如果,我們說假設沒有考上那么神奇的哈工大,那咋辦?”

紅塔中學初三學生 娜國:“沒事啊,只要我能養(yǎng)活我自己和家人就行了,因為做一個平凡的人也是可以的?!?/span>

扎戈、小唐,娜國、葉雷,是很多人的縮影,統(tǒng)計數(shù)據(jù)顯示:中國50%以上學生在全國2000多個縣接受教育,在“不拔尖”校園里成長。專家的這句話讓人印象深刻,他說“小學的使命是培養(yǎng)一個未來有無限可能的生命”。也許,一所學校有無近視學生只是一種表象,好的初等教育,在于尊重個體的多元。

來源:云南廣播電視臺

【聲明】如需轉載麗江市融媒體中心名下任何平臺發(fā)布的內容,請 點擊這里 與我們建立有效聯(lián)系。

? 麗江市融媒體中心
24小時網(wǎng)站違法和不良信息舉報電話:0888-5112277 舉報郵箱:LjrmTS@163.com
【聲明】如需轉載麗江市融媒體中心名下任何平臺發(fā)布的內容,請 點擊這里 與我們建立有效聯(lián)系。

掃碼轉發(fā)